谁知道当天下午就出了大事!
一直都没发现任何迹象,当娜娜急匆匆跑来跟我说起,阿历克斯竟然已经出事了的时候,夜幕都已降临。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简直呆了,傻了,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国王陛下已经下了诏令,伯爵大人被关进了王宫的地牢!很快上议院就会就审理这个案子,罪名太大了,可能比上一次的更为致命!”
“是……什么样的罪名?”
“说大人图谋不轨,对国王语出不敬也就罢了,还要试图谋杀弗朗茨王子殿下!”
居然来得这么快!原本我还以为至少能够过上几天安宁日子的呢!也才不过一天半天的工夫,这、这都是从何说起的啊!
娜娜跑得气喘吁吁地,说:“说是和大臣们商量到了今天下午,把祭祀大典的事情议妥当之后,国王陛下看天气转好,一时兴起,就要伯爵大人他们陪着他骑马散心,小王子也跟着去了
,但就在骑马时出了意外,小王子被摔下了马来!当场就发现在那马鞍下面居然被人暗藏着利器,在小王子骑上马时划伤了马背,导致马儿受惊乱蹿,这才把小王子摔了!听说摔得可不轻呢
!”
“可、可国王也不能就此认定是阿历克斯指使的啊?”我着急地说,“就算是乱按罪名,也得有些依据,这无凭无据的……”
“是,您说得对!”娜娜接下去说,“光凭这个确实不能指控伯爵大人,但偏偏旁边有人作证,说看到伯爵大人曾私下里在御马厩出入,就他的嫌疑最大!于是国王陛下大怒,就把伯爵
大人给关起来了1
这可倒好!公主已经不是王位继承人,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小王子,势必要将个谋杀篡权的罪名硬加到阿历克斯头上!想改变既定的历史就这么艰难是吗?
我顿足,说:“是哪一个作的证?他亲眼看到的?国王又凭什么就这种不实之言断定那就是阿历克斯干的?那御马厩总有几个马夫的吧?总可以让他们作证说明阿历克斯的清白吧?”
“唉,我的殿下啊!您和我都知道伯爵大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娜娜叹气,说,“但您也应该明白,有些人就苦心积虑地要害大人,哪管他证据不证据呢!而且奇怪事不是没有!
在小王子摔下马的那时,御马厩几个马夫就都死了,是被人枪杀的1
“杀人灭口是吗?”我愤怒,说,“这简直太卑鄙,太无耻了!”
“知道这是阴谋的,卑鄙无耻的还大有人在!”娜娜说,“但这又有什么用?国王陛下是在盛怒之中下的诏,就算有人心向着伯爵大人,也不可能在当场就贸然质疑陛下的决定啊?何况
旁边还有人在火上浇油呢1
“哪一个?”我把拳头握紧了问。
“您说还能是哪一个哩!”娜娜又叹气。
“费尔南亲王!是的!一定就是他!”我更加愤怒,“除了他还能有谁!”
“噢,听听!我亲爱的小侄女在牵挂我了,是这样的吗,伊莎贝拉?”
我的卧室门没关,忽然从门外飘进来的这句话让我和娜娜直直地惊跳了起来。随着这话声,一条瘦长的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不是费尔南亲王这个阴险狡诈的混蛋,又是谁了!
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跟在亲王身后的是王宫内务总管,进得门来,他并不废话,直接一把用力将娜娜拖过去,对着她脸狠狠就是两巴掌。我都来不及上前护着她——费尔南亲王身后几个随
从也拦着我,根本不让我上前去。
我以前一直在他脸上看到的假笑现在已经全无踪影,内务总管满脸就是恶狠狠要吃人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一句:“这是为了你嘴快爱说而奖赏你的!还不快谢谢亲王的恩德!至少他没
命我把你变成哑巴1
然后他把娜娜一推,娜娜顿时跌倒在地,当我赶去扶起她时,她的脸颊早已经肿了起来,而且嘴角在淌着血丝,抓着我手臂的双手也不停在抖。
但她虽然话是说不出来了,眼中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也出离愤怒!放开娜娜,我猛地向内务总管冲过去,但这家伙躲得比老鼠还快,一下就闪身到了费尔南亲王后面,我就径直冲向亲王,但可惜中途又被人拦下,不然的话,瞧我不也打
肿了他还有亲王那两张臭脸!
“禽兽不如!”我怒骂一声。
“该注意你的用词,我的小侄女,亲爱的伊莎贝拉!”费尔南亲王冷冷地斜睨着我,脸上是一副没把我当盘菜的轻蔑表情。
内务总管一边掏出块手帕来装模作样地擦着手,一边接上话来,说:“当然阁下愿意把她还当是伊莎贝拉,她就会是,如果您不愿意,她就绝不会是!”
“这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纳蒂亚斯不在乎多一个公主,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费尔南亲王皮笑肉不笑地说。
“滚出去!”我对他们怒目而视。
“让我出去?恐怕你没有这个权力!”费尔南亲王凑了上来,但在我想煽他一巴掌解解气的时候他又飞快缩了回去。
他身后的一个爪牙如狼似虎地上来,想把我的手拧住,我可不会跟他客气,反手撩过来一巴掌正中他的面颊。他还试图把我抓住,但费尔南亲王把他喝退了。
“你想干什么?”我恶狠狠瞪他一眼。
“确实是和伊莎贝拉性情大不一样!”费尔南亲王阴森森地笑,夸张地咂着嘴说,“多么离奇的故事!灵魂出窍来到纳蒂亚斯,麻雀飞上了高枝,一个平民成为我们高贵的公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