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路深回来时,就发觉时一一的脸色不对。
平日里她的小脸蛋儿白里透红,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软软嫩嫩。
可今日在灯光下的映衬下一看,竟然多了几分苍白,唇瓣也没有血色,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气。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时一一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兴许是大姨妈快来了吧。”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路深这是系统给的惩罚。
可多日过去,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发身子骨软弱,走个几步就气喘吁吁。路深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
他沉着脸,执意要带时一一去医院里检查。
可检查了一圈,没有发觉任何问题,医生结合她之前的病症,给出判断:“路夫人虽年轻,但之前遭过几次罪,身子骨自然而然受到了影响。她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身心放松了,所以病症才来势汹汹,只需要好生静养,慢慢调理即可。”
离开医生办公室,时一一含着笑容打趣:“我都跟你说没什么大事了,你怎么不信呢?”
“当初就是因为跟你吵架,心里蹦着口气,所以才一直没倒下,现在好了,郁气消失殆尽了,之前的亏空也找上门来了。”
路深实在是笑不出来,看着她这样,他只觉得无比心疼。
想着,他吩咐特助:“公司这几日的事物就由你来处理,遇到拿捏不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是。”
一旁的时一一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干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搞得我跟戏本子里的红颜祸水似的。”
尽管她心中非常感动,但拎得清孰重孰轻,她的病是惩罚,三个月时间一到,自然而然会根除,完全没必要担心。
“你的身体我怎么放心得下?哪怕是数十名佣人鞍前马后,也不如我亲自照料得好。”路深语气毋庸置疑,仿佛这件事情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时一一到底了解他,她水眸波光粼粼地瞧着他,语气娇软:“我知道你心里心疼我,巴不得时时刻刻在我身边照顾我。可是偌大的一个公司,没有你,如何运转得下去?届时我还得担心公司的事,岂不是更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