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纵身一跃时,突然大声地这么说道,使得紧紧抱着蒋江的战黎昊不自觉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道,微微愣在了原地。
而一直剧烈挣扎的蒋江,也终于挣脱开来,然后朝着云南跳下的那个悬崖疯狂跑去,也是纵身一跃。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大海的滚滚波涛之中,宛如两颗小石子掀起一点涟漪之后,便了无痕迹。
而那个大寿衣似的大海却还是滚滚波涛向东流,埋葬了这几百年来的所有风流。
……
某处医院。
古听洛受伤的那只手臂已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医生说还要等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所幸她平时的工作跟那种需要用手的精细程度没有关系,所以这次受伤不会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不便。
只是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她此刻坐在云睿宸的病床边,脑袋里天马行空,眼睛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紧闭双眼的云睿宸。
忽然,她缓缓俯下了身,脸凑到了他的脸面前,他呼吸的热气已经被呼吸机那个罩子罩住了,所以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感受着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的鲜活感。
可是,就这样凑近了,看他呼吸的热气在那个玻璃罩子上结成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的雾气,她又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颤抖地握住了他被子里的插着针管的那只手。
冷冰冰的,宛如夏天夜晚里的一处井水,与那个时候的红色炽烈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呢。
眼泪不经意地从古听洛的眼里涌了出来,落在惨白的被子上,结成了一道伤疤。
她慢慢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处,听着他沉稳而虚弱的心跳声,怔怔的出了神地喃喃道:“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云睿宸。我欠你的也越来越多了,如果你起不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还给你了。”
门口的战黎昊看见了这个场景,提着水果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如说,他刚刚轻轻敲门都怕打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