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宫女道:“奴婢去太医院打听过,宸贵妃的病,药石难医。”
刘巧儿撑着油纸伞,眼眸闪动:“也罢,本宫再等一等。”
她低调隐忍多年,再多等几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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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
这日天黑,李元景在永宁宫的书房里批阅奏折。南方开春后的水患很是严重,几处老旧的堤坝决堤,洪水肆虐。
李元景手握朱笔,凝眉翻看南州知府送来的折子,又很快写下批示。
一摞奏折批完。
李元景情绪黯然,他望向窗外灰黑沉沉的天幕,天黑如墨。
李元景叹气,似乎在质问老天爷:“朕无愧百姓,无愧天下。虽不如尧舜禹汤,却也算个体恤百姓的明君。苍天,你若有眼,为何妄图夺走朕的枕边人?”
夜风拍窗,苍天没有回应。
李元景垂下冷眸,喃喃道:“还是朕起了猜疑妒忌,自食恶果。”
若是他当初能理智一点,不伤害沈薇的感情,也许沈薇也不会遭此磨难。
李元景悔不当初。
这时,德顺公公忽然开心地冲进书房,报喜:“皇上!贵妃醒了!”
李元景手里的朱笔,啪嗒落到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