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月光洒在永宁宫僻静的院落,也落入寝殿窗棂。春日后,沈薇把寝殿里的装潢摆设又做了改动,换上深绿色的纱幔和床罩,室内熏香换成更清雅的桃香。
她花粉症还未痊愈,拔步床旁的小案桌上,白玉花瓶里是一束柳枝,瞧上去也别具一格。
宫灯明晃晃,李元景站在床头,瞳仁漆黑:“替朕宽衣。”
沈薇默默上前,解下李元景的墨玉腰带,又踮起脚尖,纤细白皙的手指去解他的衣领。
两人挨得很近。
李元景一垂眸,便能看见沈薇圆润清丽的脸庞,睫毛簌簌如鸦羽,嘴唇粉润饱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沈薇总是人比花娇。
花开得美,总容易招惹蜜蜂蝴蝶。
李元景忽地抓住沈薇的右手,嗓音里夹杂着难以控制的酸,他质问:“薇薇,你可曾替元礼宽衣解带过?”
沈薇:...
你这人脑子有病!
天天盼着被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