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挑了挑眉道:“那便先不谈此事,不知静如大师对南直隶如今的境况作何感想?”

静如和尚单手立掌,迎风而站,没有说话。

游方和尚顿了顿,却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便是小僧在北平,也曾听闻一二,新帝登基过后,屡屡荒唐无度,便是当着先帝灵前都敢肆意胡闹,又好钻研些奇技淫巧之物……实在无明主之相。”

“如今方入深秋,算不得极寒。”

“可到了冬日该如何是好?朝廷的银子全花费在了玩乐之上,到时候可有银钱赈灾?”

“静如大师乃是高僧,心中不怀慈悲吗?”

说话的同时,游方和尚一直在凝神盯着静如和尚,看到对方始终平静的眸子终是闪烁了一下,嘴角噙起一抹弧度,心中则是微微一定:「果然还是师父料事如神。」

不待静如和尚多说些什么。

他便继续趁热打铁道:

“若只是这些便也罢了,可小僧一路走来,在这南直隶一带行走防止,当今陛下建立的那个什么‘工业司’,不仅钻研奇技淫巧之术,更是占了一座皇家庄苑,又大肆搜刮野外、山岭之中的诸多草木藤条……”

“如今南直隶的百姓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