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川是这一代家族话事人,家族里出了什么事他的确有权限管。

“堂婶,最重要的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堂叔。”

裴京墨视线慢悠悠扫向裴灼,“主要是怕堂兄这么个孝子趁大家不注意,来堂叔跟前‘尽孝’,一不小心孝顺过了头把堂叔孝进棺材里了。”

裴灼清朗的面容起了一丝隐秘波澜,却又很快掩下,沉声说:“京墨,你想针对我可以拿别的事,拿父子亲情做文章,实在过分了。”

“哦。”

裴京墨混不吝地挑眉,牵起许南音的手就往门外走,吩咐那四个保镖:“从今天起,谁敢随便进出这间病房,就打断谁的腿。”

“是。大少。”

四个保镖恭敬鞠躬,目送他离开。

随后在房门口站直身体,一个个身高体壮,气势冷肃,除了裴京墨,显然是不会卖任何人的情面。

秦霜看了他们一眼,气得咬牙切齿,哭着问二叔公:“爸!你不管管吗?这个小混账嚣张的无法无天,比他爹还过分,简直是要踩到我们全家人脸上来了!”

二叔公浑浊的眼却一瞬不瞬紧盯裴灼,“阿灼,这事你怎么说?”

裴灼语气坚决:“爷爷,京墨这么污蔑我,不过是想挑起我们一家人内斗,您不可能看不懂他的伎俩。”

“爸!难道你真的怀疑阿灼?”秦霜哭着护在裴灼跟前,冤枉道:“阿灼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他吗!”

裴晗忍不住说:“可是爸刚才明明就眨了眼睛,说明他认得大哥……”

“你住嘴!”秦霜怒斥。

裴羽柠也很懊恼:“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哥从小到大对我们多照顾,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帮着裴京墨一起冤枉大哥!”

裴晗看了眼床上躺的裴荣,又看了眼裴灼,烦躁道:“算了,随便你们!”随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