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好像气笑了,“行行行,我小偷,我偷你几张试卷。那你还偷我心呢,到现在也没还。”
扭头看他,许南音眼圈红红的却盛满笑意,“我就不还,这辈子你都别想找我要回去了。”
裴京墨表情怔住,忽然埋下头,手虚握成拳,挡住掩饰不住往上翘的嘴角。
箱子里还有那副眼镜腿用白线缠了一圈旧的黑框眼镜……应该是那天他带她去配眼镜,偷偷收起来的。
许南音心口悸动,轻轻摩挲镜框,将镜框架在了鼻梁上。
眼前顿时眩晕,她又将镜框放了回去。
身后裴京墨问:“眼睛做了手术?”
“嗯~干娘说,我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总戴一副老气横秋的眼镜做什么,她带我去做的激光手术。”
还有一点许南音没说,当时她刚到云城,眼泪好像流不干似的,眼角因此溃烂发炎,干娘着急地带她去医院。治好后,顺便咨询了近视手术的事。
箱子里还有那半块小猪佩奇的橡皮擦。
许南音轻轻拿起来,摩挲着,视线又落到了一张寺庙里求的红色平安符上,上面写了四个金色大字:金榜题名。
她扭头看他:“你……帮我求的?你还信这个?”
“学霸,你还用我帮你求吗?我帮自己求的。”裴京墨打趣她。
许南音疑惑:“你当时的模拟成绩不也是稳上京大的吗?”
轻咳一声,裴京墨说:“这是考完后,出成绩前一天我去庙里求的。”
那场架要了他半条命,他当时肋骨断了,尤其是后脚踝挨了一刀贯穿伤,疼得需要止痛泵才能压住。
在考场上,他坐半小时就开始额头冒冷汗,疼到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尤其是到了费脑子的大题,那种感觉就像有人一边拿刀刺他,还一边往他伤口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