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张姨搓着手,笑眯眯注视僵在原地的裴牧川,感觉像在看一只骄傲霸气逮谁欺负谁,却忽然落败淋了雨并且被拔光了五彩鲜艳羽毛的大公鸡。

真是的!这谁能想得到呢!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从没想过居然等得到!

裴牧川阴着脸看向她。

张姨迅速缩了缩脖子退到走廊,扒着门框说:“活该!孩子都饿死了,你知道喂奶了!心都被你伤死了,你现在后悔了?”

“清柔当初那么好一个姑娘,却嫁给了你,这些年她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你为那个什么鱼还是什么虾米的走火入魔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游刃有余地踩在裴牧川暴怒的边缘蹦了会儿迪。

张姨愉快地转身就跑,脚底抹油一溜烟没影了。

楼梯上,叶清柔走在前面,叶铮拎着行李箱牢牢跟着她。

忽然,男人低沉冷硬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叶清柔,这一幅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叶清柔像什么都没听到,继续下楼。

“你告诉我,我今天就放你走。”

脚步一顿,叶清柔扶着楼梯扶手转身。

裴牧川站在二楼走廊,单手拎着一幅画,在和她眼神相撞时,笔直硬挺的肩背耷下去,阴沉的脸竟然透着一丝……彷徨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