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有恶报。”王若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解脱,有开心:“说实话,项小姐,我做不到像你们一样以德报怨,所以对他们两个我一直都希望他们过得很惨,越惨越好,现在他们如我所愿,我真的很开心,就像我现在生活的这么幸福一样开心。”
王若苳的声音里有笑意。项栎栎转头看去,就看到卢柏立流着泪,满脸痛苦。
“你有话要跟她说吗?”项栎栎询问道。
那边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说道:“算了吧,没什么好说的,他都要死了,我还跟一个死人废话什么?”她现在倒是看的很开。
“好。”项栎栎就要挂断电话,听到卢柏立压抑着难过跟绝望的声音传过来:“我可以跟她说说话吗?”
项栎栎顿了顿,问王若苳:“他想跟你说话,要听吗?”
“可以啊。”王若苳笑:“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他,只是厌恶而已,就像看着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不过既然他要死了,跟他说说话也没什么。”
项栎栎笑了笑,把手机像递照片一样递过去,卢柏立艰难的用戴着手铐的双手颤抖而激动的把手机捧起来,因为被拷着双手,根本放不到耳边,于是像捧着什么圣物一样放在眼前,虔诚而小心翼翼的问:“若苳?是不是你?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
“是我啊,我刚刚说了那么久的话你没听到吗?”王若苳笑。只是这次笑的不像之前一样温和,几乎能够听出来冰冷。
卢柏立根本不在意,他流着泪,痛苦的望着这部手机,姿态非常小心,仿佛害怕惊醒这个美丽的梦:“我其实不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活着,你知道吗?我跑到你的坟墓那里,我把你的骨灰挖出来了,是因为沈珉桓告诉我你没死我才挖的,看到你死了,我才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你竟然没死!既然你没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王若苳“呵呵”冷笑一声,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你说话!”卢柏立如往常一样呵斥道,只要他把态度摆的凶一点,王若苳就会乖乖的服从他,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打怕了,这是属于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