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母亲乃是第四女白芷薇，她已经死了，是病逝的。”白沄沄回道。

她隐约听说李氏不喜欢白芷薇，甚至厌恶她。虽然李氏平日里不常去祭拜她，但每年清明都要派人送银两衣服过去，她想她一定恨极了白芷薇吧。

李氏闻言顿了顿，手中握紧茶碗，再问：“既然你母亲已经不在人世，那你是谁？白沄沄？”

白沄沄怔愣住，李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沄沄的妹妹叫白芷兰，她不是应该叫她若兰吗？

“你怎么不回答？”李氏咄咄逼人。

“是臣妾疏忽，忘记回答太后的问题，是臣妾的错。”白沄沄回过神低声回答。

李氏见她态度诚恳，不似在说谎，才稍稍缓和脸色，又说道：“你是怎么到东楚来的？”

白沄沄心中警铃大作，李氏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她来者不善，别有用心？

“太后明鉴，臣妾的确是偷跑出来的。”白沄沄不敢直视李氏犀利的目光，只敢垂眸。

李氏轻蔑地笑了一声，“偷跑出来的？那你又是怎么进了宫的？”

“是……”白沄沄犹豫片刻，不想告诉李氏真实身份。

“白沄沄，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好糊弄？你一个弱质女流，又是庶民出生，凭什么能进宫？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吗？”

李氏厉声呵斥，双手捏着茶碗，指节泛白。她早就调查清楚，白沄沄是白丞相在外养的私生女，白丞相怕丢了官职，就瞒着众人将她送到了乡下。

今天白丞相进宫求她，希望她能够允许白沄沄进宫。她当时就拒绝了，毕竟她的儿子萧轲珏和皇帝关系密切，如果白沄沄真是皇族贵胄，岂不是给皇帝添堵吗？”

“于是白丞相又求到萧轲珏这边，她想着萧轲珏不忍心拒绝，便同意了。

她想，萧轲珏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白沄沄这种野丫头的，顶多就是贪图美色，玩腻了自然会抛弃，这一点她很有自信，因为萧轲珏是她的儿子，是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