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步履沉稳,抱元守一,在那么多人面前却丝毫不显得慌张,可说身具将风.贵昆大摇大摆走得无谓之极,什么礼仪姿态在他眼里全是狗屁,反正我自有一套,不吃你那一套,有意见来和我打过.若不是需要分神照顾有些惊吓的娜娜,黑梅和玛莉安也会非常个性吧.
顾智武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当先那人身上,那人高大魁梧,步伐稳健,双目似带着炯炯神采,又似从不带有任何气势,配合他背后那把几乎与他齐高的巨剑,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威慑与魄力.
顾智武等人知道,这个人定是将军,他与传闻确实很像,甚至更为强大.顾智武忙鞠了一躬:“不知屠龙军团将军与将夫人来我沙城,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如今城主新故,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修克烨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他三个字:“来帮忙.”不仅是顾智武,旁边不少人也都楞住,这三个字虽说清楚明白,却是歧义丛生,偏偏不好去问将军准备帮谁,看来将军此来果然投增变数,真不知未来如何了.
修克烨一共也就给了顾智武三个字,然后扭头对先承说:“先承,怎么样了?”朝臣们又都是一惊,听他的口气,似乎和先承很熟?
先承情绪悲伤,已无力多言:“我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多说无益,心泪已干……
当抱持着梦想的孩子离家时,他有否想过,当他回来时,却不能见到挚亲最后一面?梦想有用吗?当你欲展示他时,却发现亲人竟已逝去,那么梦想的价值何语?
寝宫中只剩下了先承断断续续的抽泣,一时间,竟是无人愿意去打扰他,先承一句话已经足够了,他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这就是众人不愿打扰他的理由,这就是莫大的悲伤,这就是无法挽回的遗憾.
“先承,别哭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笑寒这样说道,可他却微抬着头,死盯着屋顶,他是在安慰先承吗?不是,他回过头来时,对先承说道:“你父亲是被他人所杀的,我刚刚发现,凶手用了非常巧妙的方法下毒.”
此言一出,犹如怒电轰雷,将在场的人震得双目发直,张着一张张血盆大嘴却只懂用来发呆,连喘气的功能也忘了.
过了片刻,工部司长陆真皱眉道:“你说城主是被人毒杀的?可是室内为何没有一丝用毒的迹象?城主本人也没有中毒者该有的反应,又是为何?”工部兼职医药处理,并存在着一部分毒器,说起医药毒器来,陆真也是沙城首屈一指的行家.
刑部司长吴虚沉着脸说道:“若你不能提出城主确是被毒死的证据,却在此信口开河的话,必定办你罪!”不愧是刑部的人,张口闭口都是证据,只可惜就算笑寒真的摆明了耍他,他也无能力定笑寒的罪.
笑寒微微一笑:“你们城主身上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因为他处在深沉的睡眠中,完全没有发现,而且使毒者下毒极为巧妙,其实先承他爸爸身上并没中毒,而是他身边的空气被毒了,这么一来,你们城主在睡眠中就糊里糊涂的被空气杀掉了,而且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毒空气?”陆真大是惊讶,若真有如此方法,那当真是极为巧妙了.
“一派胡言!”笑寒正欲发言,顾智武忽然怒冲冲地打断了他,只见顾智武一挥左臂,沉着脸说道:“你从刚才就乱发胡言,如今竟对城主之死大放厥词,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来呀,把这个不敬之贼拉下去,先投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