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就这么进去了,守卫甲楞头楞脑地说道:“不是吧?那个神经病真的是少城主?”真是拦人出错先被吓,常使守卫泪满襟呀.
守卫乙忙纠正他道:“什么神经病少城主呀!那可是少城主,你该说少城主是神经……呸!呸!瞧我着嘴!”
守卫甲义正词严地反驳他:“就是!他这样乱说话不怕被砍了呀!少城主是少城主,不是神经病,他可是以后的城主,他说的话都是对的!”
守卫乙赶紧点头:“没错!没错……可是他刚才说在他身后的那位是圣子也……”
沉默良久之后,两个守卫大脑机能运作为之短路,这只是一天的开始,谁知道他们还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呢.
沙城的朝臣们并未全部赶至,因为主事大臣,也就是城主顾勇武的弟弟顾智武未到,谁也不许进入顾勇武的寝宫,而城主卒死的消息其实是由一个小奴仆发现的,本是先告知朝臣,谁知在民间消息传得更快,正儿八经的朝臣还没到齐,先承和笑寒就到了.
“爹!”先承成为了第一个进入寝宫的人,少城主忽然归来又成为了一件爆炸性的新闻.知道他是少城主,当然无人敢拦他,而笑寒跟在先承后面,施施然就进去了,众人不知原因,也无人吱声,许青可没进去,见到笑寒就这么进去了,他也只好皱皱眉,终于没去管他.
先承冲至床边,一眼看到了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那祥和的样子倒像是睡着了一样,当先承看见落在父亲脸上的那一抹晨光时,他再也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热泪夺眶而出:“爹,先承……先承不孝……”先承双脚无力,跪着行到了父亲身边,出尽了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了顾勇武的手,把头靠在父亲手边,哭泣却无声……
清晨,阳光明媚,窗外树上隐隐传来画眉之声,与屋内悲痛却成鲜明对比,顾勇武表情极为安详,不知是否他死后化为了一只自由的画眉鸟,终于逃出了沙城的牢笼呢?为了沙城,他辛苦了一世,也许最后的遗憾,只是没能再看先承一眼吧.
沙城宫外,一辆十六****马车带着裂裂风尘而至,车夫轻轻一拉缰绳,十六匹黑毛纯色高头大马同时嘶叫了一声,声势撼人心魄,十六匹大马同时扬起了一对前蹄,吓得守卫甲乙混身发抖.
车夫下得马车,将侧面车门打开,遍跪下身趴在那里.巨大的车厢内现出一个人影,他迈步踩在趴跪着的车夫背上下了马车.守卫甲和守卫乙看清了那人的金黄色朝服,大气都没敢喘,是大人物来了!
那人下得车后,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入了沙城宫.两守卫当然没敢拦他,这个走路带风,颇像个黑社会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沙城大主管,也就是刚死翘的城主顾勇武的亲弟弟顾智武!
叔侄俩见面的情景颇为奇妙,顾智武见到先承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若不是他手上另有准备,只怕当场就要抓狂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地步,老鬼死了,小鬼走了.谁知回过头时,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闹剧,老鬼死了,小鬼却回来了!
“……贤侄,是你吗?”他很快制止了情绪的波动,挂上了刚才就没摘下来的哭脸.
先承抬起头,一张脸因悲伤而变形,泪不止两行,而是爬满了一脸:“智叔,我……我回来了.”先承本想说我回来晚了,忽然想起在僵尸洞中贵昆告诉自己的两个字:“杀你!”
沙城之中必定有人欲对自己不利,而对自己恨之,又有可能使用城主信物的只有一个人,于是先承临时减去了一个“晚”字,只说“我回来了.”其中却含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