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如同疯了一般：“你凭什么提起迟晚的名字，凭什么？宋柏，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迟书遥是我的女儿，她从小到大喊我妈妈，她和我一起长大的，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你宋柏的！”

“呵...”宋柏蓦地失笑：“你说她是你的女儿，你让她吃了多少苦，她为了你还有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方玉，是你剥夺我女儿的人生。”

方玉想到这，泪止不住地流：“是！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宋柏，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养过她一天吗？你没有！”

“我会接她回去，我会好好补偿她，你先告诉我，迟晚呢，迟晚在哪？！”

提到迟晚，宋柏的情绪近乎疯狂，语气满是执念：“告诉我她在哪！”

方玉一滴泪滑落，她大喊道：“她死了！她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是你害死的！你这个刽子手竟然好意思出现在我们面前，宋柏，这些年你有想过迟晚吗？你没有！”

宋柏呢喃着，他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整个人泄了气一般坐在地上，那么高大的人，如今却毫无力气地坐在那。

方玉看着他那张和迟书遥极其相似的脸，心里堵成一块，书遥像他，也像迟晚，想到这，方玉泪流满面。

“不可能…晚晚怎么可能...”宋柏说不出半个字，只好哀求式地说：“你骗我的，我和晚晚说好了，我会来接她，我会接她去英国，她...她当时已经怀孕了，我不知道。”

宋柏一字一句：“我不知道，方玉，你说你是骗我的，晚晚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你说是不是。”

方玉颤抖着说：“宋柏，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自欺欺人，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王八蛋！”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方玉下定了决心：“迟晚早就死了，生下孩子后第三天，她身体承受不住，走了！”

“你对不起她，你害她走的时候都不安心！”方玉随意抹了一把泪：“你对得起谁？宋柏，你才是迟晚的噩梦，她生了你孩子，不过短暂陪了孩子三天，郁郁寡欢走了，走之前还收到了你们宋家送的大礼。”

方玉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管不顾地哭笑出来：“太可笑了！现在知道来找人了？那二十几年你干嘛去了？死了吗？”

方玉性子怯弱，但这会却是厉声质问，她声嘶力竭地，用力拉起宋柏将他推出门外，“滚！你给我滚！我告诉你，你想找到书遥，先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有脸见她吗，你有脸见迟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