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突然想到白家在汴京开的千味楼。

当时她一下要了白威那么多银子,这人眼都没眨就给了,不是他有多大方,更不是他有悔过之心,之所以这般痛快,只能说明一点,开酒楼很挣钱,利润高到他不愿与她多耗一天。

林眠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她在盘算林家有没有可能也开一个像千味楼那样的酒楼。

其实和酒楼相比林眠更想试试首饰铺子,她曾经和李萧然去过昆城,亲眼看见一块只用三两银子买来的绿松石,配上点普通的珍珠,做出的手串和耳饰竟挣了几百两的利润。

但这种店开在青州这种小地方显然不行,若想卖出它的价值,必须开在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

最理想的便是汴京城。

其实汴京林眠是一定会回去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让半夏和青颜回来的主要原因。

多年的习惯让林眠做什么事都很有章程,此时她便想拿一张纸细细规划一下。

可巧拿的正是她与厉明舟说话时撕的那些纸。

若厉明舟心细便会发现这些纸上每一张都写满了他的名字,可惜他向来不关心林眠做的这些小事。

这上边每一个名字都似在打林眠的脸,让她越看心越烦。

“碧草,去将这些都烧了!”

碧草跟在林眠身边短,并不能理解她家小姐的心思,她又不识字,也不知道这些纸上都写了什么,只知道都是她家小姐费力写的,便劝道:

“小姐,这些字您写的多好看啊,烧了岂不可惜,要不奴婢帮您把坏了的烧了,其它完好的收起来吧!”

“不必收着了,这些字和我写的时候完全变了样,还留着它做什么?”

碧草有些懵!

她边向外走边嘀咕道:“字也会自己变样吗?”

张洛初进来时正好看见碧草拿着那些纸出去,她随意瞥了一眼,便看出那上边写的都是“厉明舟”三个字。

林眠见她来了,忙起身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