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眨动时划过谢京肆的掌心,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直达心尖。
喉结滚动下,他哑声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容易做坏事。”
南絮怔神,懵懂地滞着眼眸:“什么坏事?”
她的瞳子清透澄净得如一掬清泉,对上视线,谢京肆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低叹,单撑着凹凸不平的粗糙树干仰直身:“以后再告诉你。”
“哦,好吧。”南絮便乖乖巧巧地不再问了。
男生只觉得心脏被一团柔软无骨的东西击中,也跟着融化成一滩水,生出密密匝匝的茸茸春草。
中午,谢京肆带着南絮到学校后门的一条老街吃饭,不知不觉走着,她忽地停下脚步,侧眸望向一旁狭窄的小巷。
孟铮的那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对相似的环境都有无法言说的恐惧,每每路过巷口总是忍不住心慌忐忑。
现在她能以平和的神情望向那里,但它留下的阴影惧怕却仿佛已经早早侵入骨髓,从内心深处涌上胸腔。
“怎么了?”温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南絮微凉的手,将她从滞涩沉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