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见过一次他从豪车下来,再加上学校里有关他是京圈太子的消息传得风风火火,她还真以为他每天都有专属司机来接送。
谢京肆半垂着眼,轻哂:“当时因为一些事,我被家里人送到宁城,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两位老人家淡泊名利一辈子,不想惯着我。”
耷拉着的眼睑下方有一小片阴翳,无端显出几分颓靡的厌世感。
南絮心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自觉告诉她,他口中的“一些事”,或许和梁渝隐约提起的,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有关。
公交车逐渐减速,停靠在这一站点,站台的乘客陆陆续续上来,其中包括七八个穿着同一广场舞服装的阿姨,车厢里的空间顿时显得狭窄。
“您来这儿坐吧。”南絮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自己握着扶手。
公交车发动时,她身后不知是谁没站稳,往她这边一撞,南絮被这股大力冲得脚下踉跄,直直地就栽进了谢京肆的怀中。
男生如一棵在凛冽寒风中佁然不动的挺拔寒松,稳稳当当地扶住她的后腰。
说话时带动胸膛微微震动:“抱住我。”
她的脸颊靠在他身上,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侧腰的衣料,被乌浓黑发遮掩的耳尖泛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