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身影向前逼近一步,薄荷香突破正常社交距离,丝丝缕缕缠绕包裹上来。谢京肆的眸子晦暗又躁动,声音却很轻,“真不理我了?”

嗓音似乎夹杂了冬日的冷冽,但语调莫名地有点委屈。

南絮的视线无处可躲,只能一再低低落回地面。

他试图寻找出理由:“还没消气?”

她扬起脸,生怕他又要自我惩罚式的道歉:“没有。我就是有一点……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面对……”

谢京肆简单粗暴地将其总结为两个字:“害羞。懂了。”

“不、是。”南絮绷着脸和他对视,一字一句道。

“你不能这样。”他控诉着,仿佛平日里不可一世、恣肆嚣张的形象都是她的错觉,“是不是你说的,就当没发生过?”

是她说的。

南絮怔住。

眼睫低垂,谢京肆如同最高明的纵横家,循循善诱道:“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如果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现在我们可以再谈一谈那晚的事。”

她无声地张了张唇,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