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絮要将手收回时,默不作声的谢京肆握住了她的手腕。

方才发生的点点滴滴都深刻地烙印在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她又惊又惧:“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在他的脸上,南絮杏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谢京肆带着她的手打了自己。

她手上虽松懈了力度,但他对自己可半点没手软,手掌被迫裹挟着劲风落在侧脸,他冷白的皮肤上当即就浮现出了隐隐的掌印。

后者幽深的眸光定定地注视她:“心情有好一点么?”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从眼眶中滚落,南絮的胸脯小幅度地上下起伏,声线因紧绷而发颤:“谢京肆,你有病啊……”

越说到后面越控制不住声线里携带的哭腔,一句骂人的话硬是软得不成样子。

冰凉的泪珠砸落在地板,也重重砸进了谢京肆的心底。

他抬起手,带有薄茧的指腹贴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擦拭去眼泪。他晦涩地开口:“怎么还哭了。”

嗓音里竟夹杂一丝罕见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