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开着正在放南极纪录片。

视野骤然从明亮转为昏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缓慢眨了几下眼,电视屏幕发出的微弱亮光才让她看清谢京肆的眉眼。

那双湛黑的桃花眼无遮无掩,隐匿其中的晦暗撞进了南絮的心底。

她的心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惊慌地去推他的胸膛:“你松开。”

谢京肆置若罔闻,高大挺拔的身影更是覆了下来,醉人的酒气将她笼罩着,眸光描摹过她脸颊的一寸寸肌肤。

“南絮。”

男生的嗓音也仿佛被酒浸透了,沙沙哑哑的。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喉咙发干,咬着唇轻轻“嗯”了声。

下一刻抵上的滚烫身躯竟然退开,她被松开了。

南絮在墙壁上摸索,把灯打开,地上堆积的好几个空酒瓶映入眼帘。

他喝得还真不少。

谢京肆闲散地摔回了沙发里,腰腹和懒支着的长腿都极具张力,他又开了一瓶酒,南絮一惊,大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走。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东西被抢走,沙发上的人慢条斯理抬起眼尾定定地盯着她,黑涔涔的眸光看得她心里不安。

南絮将酒背在身后,怯生生地和他对上视线。

目光博弈几秒,谢京肆却先败下阵来,落拓的身体松弛下去,没有要来抢的意思。

还怪好说话的,她心想。

如同小偷般鬼鬼祟祟地把酒藏好,南絮从电视柜上拿了谢京肆的房卡:“我下去给你带一杯蜂蜜水上来醒醒酒,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