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渝你有病是不是?”谢岁年倏地炸了,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惹怒的小猫般瞪着他,“少来我们面前恶心人了。”

梁渝露出委屈的表情:“年年姐姐,你这么不欢迎我吗?”

谢京肆拦住还要说话谢岁年,睨向他的视线如同锐利的箭矢,嗓音比山巅不化的雪还要寒凉:“对,没人欢迎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说罢,他抬脚与他擦肩而过。

南絮等人也跟上脚步,江烈走过他身边时还故意歪了歪身体,用肩膀狠狠地把他撞得一踉跄,末了还不忘对他竖了个中指。

他同学立马扶住他,有些畏惧地看向谢京肆的背影,“你还好吧?那个黑衣服的是你仇人吗?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不是仇人。”梁渝稳住身形,语速缓慢,“我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脚下松软的新雪被踩得发出嘎吱脆响,路边树上的松杉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寒白,细如白盐的雪花软茸茸的在路灯下纷扬飘舞。

虽然他们不知道梁渝和谢京肆有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龃龉,却也大概能猜到事关他内心深处沉重的东西,都默契地没有开口问与之相关的,聊起了别的轻快的话题。

南絮一步步踩着别人留下的脚印走,心不在焉地看向男生。

自遇见那个叫梁渝的人后,谢京肆就变得格外沉寂。

他平时的话也不多,只时不时散漫地接两句,但现在的默然和以往大相径庭,仿佛有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厚重阴云盖在了他的肩上,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她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忧心,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