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烫得好似正在冒着热气,正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电影剧情播放到了一个小高潮,年轻女生和男友在厕所约会,她一低头捡发绳的功夫,男友就离奇失踪了,她在昏暗的环境里四处寻找无果,以为男友在跟她开玩笑,生气地准备回到大厅。
“轰隆——”震耳欲聋的雷鸣裹挟着闪电撕开天穹,黑暗的空间被瞬间照亮。隔着一道玻璃窗,男友隔着玻璃窗出现在女生眼前,两人脸颊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两公分。
他的脑袋被人砸了个大坑,汩汩涌动着鲜血,眼睛瞪着大大的。
“啊——!”
影片里女生的尖叫和观众们此起彼伏的惊吓声重合在一起。
南絮毫无防备地被吓得一抖,大脑一片空白时,身体已经本能地寻求庇护倚靠过去。
鼻腔里充斥着放浪张扬薄荷香,有人劲瘦有力的手臂轻轻圈住了她,但并不唐突过界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思维逐渐回笼,才意识到她与谢京肆此刻的姿势有多亲昵缱绻。
男生的脊背微微弓着,肩背到手臂间撑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弧度,将她彻彻底底地拥入怀中,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张密不透风又坚固牢靠的网,盖住她的嗅觉和视线。
南絮的脸颊和耳根都好似烧了起来,厚厚冬衣下纤薄娉婷的身体被烘烤出了一层薄汗。
“不、不好意思。”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反应太大了。”
“没事。”谢京肆的下颌线紧绷着,他哑着嗓子,“这一幕挺有冲击力的,很多人都被吓到了。”
说完,他慢吞吞地抬起了放在她肩膀处的手,南絮也羞赧地坐直身体,她干巴巴地找话题,企图冲淡空气中的黏腻感:“你好厉害,没有被吓到。”
“不是,我装的。”谢京肆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也挺怕的。”
她没觉得奇怪,又没人规定了男生一定要不害怕惊悚片。听他这么说,南絮顿时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既然我们都害怕。”谢京肆的眸光垂落在她的眉眼上,轻声说,“那只能抱团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