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在他面前撒当即就会被拆穿的谎言,但也不敢说实话。

很奇怪,她明明早已能够独当一面,勇敢地反抗对自己不利的,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但在他面前所有勇气都化为了零。

只有他,是她再勇敢都不敢想的人。

“我、我想起自己有点事。”慌乱之下,南絮找了个拙劣至极的理由,“我先下车,待会儿自己回学校就行。”

说着,她伸手去推车门。

刚打开一个缝隙,身后薄荷男香瞬间变得浓郁,将她揽入一望无际的深海,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拉住车门。

“咚”的一声,重重关上。

又是轻微的‘’咔嗒声,车门被落了锁,她被斩断了后路。

谢京肆手撑着中控台,上身仍保持着朝她倾斜的姿势,沉沉的嗓音从喉咙溢出:“想跑?门儿都没有。”

“你、你……怎么这样啊。”南絮又羞赧又紧张,还恼得不行,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人混蛋恣意的程度。

盛着湿潮的眼眸满是惊惶不安,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又软又轻,跟要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