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乌黑浓密的睫羽投出阴翳半遮了眸,眼尾勾翘起一点弧度,几分浪荡蛊人的劲儿漫不经心地淌出。

他说:“I want to do with you what spring does with the cherry tress.”

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南絮的心脏跳漏了一拍,被宽大衣袖遮挡住的指尖一阵发麻,她听到了自己胸腔里蓬勃的呼啸声,为他的话兀自摇曳。

“刚才看的书。”谢京肆慢悠悠地补充。

他这人真是。

明明可以随意地回答她,偏偏要在那么暧昧的时机,和她目光对视,用那么缱绻的语气说出来。

南絮又羞赧又气,回到宿舍脸颊还是烫的。

“絮宝,你脸怎么红扑扑的呀?”宋央央还惦记着她偏弱的体质,关切地问:“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是图书馆暖气太足了。”南絮用手背冰了冰面庞,“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马上马上,等我戴上新买的发箍。”宋央央对着穿衣镜左右臭美。

她路过时不经意一瞥,才发现自己头上还簪着谢京肆的钢笔,忘记还给他了。

南絮赶紧取下来,青丝如瀑布般倾泻,她拍照,给他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