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抿抿唇,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我来看看,你受伤了?”
指背骨节的凸起处伤痕明显的,渗出来的鲜血他也没去管,现在已经隐隐有了结成血痂的趋势,暗红和冷白对比清晰,刺进南絮的眼睛里。
她长睫颤了颤,声音闷闷的:“怎么没处理一下?”
单薄纤细的身影,语气里不难听出蕴藏担忧。
心脏没由来的空陷下去一块,谢京肆低声说:“校医挺忙的,没空理我。”
几个大男生目睹了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叹为观止。
谁不知道校医院是学校最空闲的几个部门,偌大的医务室平日里都没人光顾,顶多就是来要个创可贴,拿瓶碘伏。
刚才校医还来关心他的手伤来着,被他一句“晚点就要愈合”了给说得转头就走,肆爷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手指不知所措地蜷了下,南絮下意识看向他的朋友们。还没说话,谢京肆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说:“他们几个下手没轻没重的。”
她哑然片刻:“那……”
南絮想说她帮忙上药,可理智告知她不合适,好像有点太亲昵了。
男生高大的身影迫近,阴影延伸挡住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亮,他略低下头,勾着唇轻笑出声,低低的语调有几分蛊惑人心的痞气:“帮我上个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