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会。
南絮在心底回答道。
或许谢京肆没有意识到亲手为她布置一间房的杀伤力对她有多大。
从记事起她是和叶婉君睡在一起的,哥哥有独立的房间,后来父母离婚后她被带到孟家,虽然获得了独自占据一间房的权利,但房间不是属于她的。
是孟铮辱骂她的情绪发泄屋,是母亲一有压力就进来躲着抽烟的抽烟室。
读伍尔夫的《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时,南絮对其中一句话的印象极深——
一个女人如果要写小说,那么她必须拥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金钱,另一样是一间自己的房间。
房间既是真实的隐秘且宁静的个人空间,又是拥有自由修整和喘息权利、精神独立的象征。
许多女性对独立房间的渴求贯穿她的一生,身为京圈少爷的谢京肆大抵不能切身体会。
所以他不知道她看到房间的那一瞬心底有多么动容。
动容到但凡他再稍微哄一哄,南絮可能会一时冲动答应搬过来。
但他没有。
甚至谢京肆都没有考虑过让她搬过来,说这句话纯粹是习惯逗她脸红。
南絮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柔顺乌浓的黑发遮掩下的耳尖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