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忍不住,“娘娘……”

虽然口中哀切的叫着娘娘,凌厉的眼刀却像要将族兄给一块一块凌迟了。

女子纤瘦白皙的手指捧着一把莲子,“嗯?怎么了霜意。”

莲子嫩白,竟也不及她手的颜色,如玉一样。

裴今故沉默着,没有接过来。

侍琴接住了递给他,“公公就收下吧,娘娘的赏赐这么轻巧,公公收下也不碍事,反正又不是什么金银之物呢。”

裴今故哎了声,接过这把莲子。

“有劳侍琴姑娘。”

拂尘却一时不慎掉在地上,他捧着莲子,又不敢去捡拂尘,怕摔了手中的嫩莲子,“……奴才谢过娘娘,奴才告退。”

小泰子帮他捡拾着拂尘,跟在后面出了坤宁宫。

“师父,您怎么样!”

他关切着问,“香囊里的香药还够用吗?我看您方才在坤宁宫,好像哮症复发了一样啊!赶快吸两口香药吧师父!”

裴今故呼吸沉重,额头上竟沁出汗来。

他赶忙抽出香药重重的吸了好几大口,好像才好转了一些,他叹气,“好了,我没事了,赶快回养心殿伺候吧。”

“好嘞师父!”

“等一下。”裴今故脚步一顿,压低声音,“皇后娘娘虽有赏赐,也只是因为咱家办事得力,不为别的,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为主子办事,是应当应分的,若你哪日贪图主子的赏赐,而去冒功求进,那就不可取了,并非明智之举。”

小泰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嗯。”

“好了。”

裴今故吩咐道,“所以今日坤宁宫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免得自招苦果。”

“师父放心,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