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太后目光担忧,“哀家听闻昨夜重阳宴,竟有舞姬行刺,幸好陛下无恙,哀家才稍微放心。”
“让母后担忧了。”
宁玄礼语调平淡如无事发生。
大理寺的详案他已经看过了,那些余下的舞姬都未曾涉及刺驾之事,行刺之人只有可能是被人买通的。
重阳夜宴上,是谁在获利,
答案昭然若揭。
太后看了眼他这般平静的神色,想必陛下心中有数。
她语调冷漠下来,“后宫之中,妃嫔争宠,本是寻常,但若有人敢拿陛下安危开玩笑,这样的人,心怀鬼胎,居心叵测,哀家认为就不必再与她恩宠了。”
“母后说的是。”
宁玄礼的话音依旧平淡。
太后继而提醒道,“新人入宫也有一段时日了,敬事房的绿头牌早已按位份制好,重阳祈福之日也过去了,陛下也是时候该翻牌子了。”
宁玄礼一言不发。
太后叹了口气,“先前尚有国丧,如今孝期已过,再这么拖下去,终是不妥。”
她停顿一下,又道。
“何况当日先帝临终之时,曾有遗言,必要江山后继有人,先帝有你们兄弟四个儿子,陛下如今就只有长平一子,绵延后嗣,开枝散叶,也是历代帝王不得不履行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