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意皱眉,一下推开她,“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也敢触碰娘娘,滚到一边回话。”
杏儿被推得翻倒在地,
她没想到平时看着这么柔弱的裴公公,力道却十分大,她心中寒意更增。
只听沈青拂慵懒玩味的声音响起,“嗯,好呀,那本宫就听听你如何狡辩。”
杏儿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顾及身上的痛楚,连忙跪好,磕头,“娘娘,奴婢方才是在整理自己身上的针线包,并非有意将银针遗落在太后娘娘的贺礼上的,奴婢只是还没来得及取回,娘娘就回来了……”
沈青拂唔了声,“有点牵强哈。”
她声音平淡。
杏儿听出昭宸贵妃仿佛并未生气,心中不由得松弛了几分。
侍琴冷笑,“简直强词夺理。”
侍棋也附和道,“我看也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既然明知那是太后娘娘的寿礼,你又怎敢真的往上面刺入银针,整理个针线包也用不着使太后寿礼吧,真能狡辩。”
杏儿赶忙磕头,“奴婢不敢撒谎!”
沈青拂神闲气定。
把玩着花瓶里的梅枝,揪着一朵朵梅花瓣,随意昂了声,“杏儿,若本宫没有及时发现,你的银针遗落在太后娘娘的锦被上,岂非酿成大祸,你行事不谨,伤及太后凤体,届时便是罪该万死,与其到时候你死无全尸,不如本宫今日即刻赐你个了断。”
她声音何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