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小子,快去给我打水去。一天到晚只知道过来蹭吃蹭喝,也不见有一个铜板。”屋内传来一声大喝,然后便是一阵诸如埋怨赵先生的话。
姓陈的青衫少年将手中书本放在石桌上,然后走到旁边厨房拿起挑水的家什便离开了,路过宋辰轶身边时又冲宋辰轶笑了笑。
宋辰轶看了看不时传出碎碎叨叨的院中房屋果断掉头向青衫少年追去。
青衫少年看见宋辰轶跟来有些诧异,然后抢在宋辰轶之前开口说道:“我叫陈墨。”然后又补上一句“我知道你叫宋辰轶,是先生的朋友”。
宋辰轶张了张嘴,然后闭上“这都把话聊死了,还怎么聊。”只得左右张望以此来化解尴尬。
“其实先生是打心里把你当朋友的。先生早年教书育人,教过许多人,也有些恋旧情的在京城为先生买了院子接先生过去住,结果被先生骂的狗血淋头,然后灰溜溜的跑掉过了几天又来登门道歉。最后烦的先生告老还乡,整日窝在老院子里,看书下棋,虽悠闲惬意却不免有些无聊。不过好在终是没人再不识趣了。”陈墨见宋辰轶颇为无聊,便缓慢而不赘余的道出自家先生地陈年往事。
“这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先生这般高兴,上一次还是先生的学生送来一坛清云。先生直呼痛快。”陈姓少年笑着对宋辰轶说道,肩上挑着两只水桶穿过大街小巷,看得出来少年对这条街道很是熟悉。
陈姓少年挑着空木桶走过街道,遇见人便笑着打着招呼,有人便也笑着回应多是青壮,也有人嗤之以鼻,阴阳怪气,妇女居多。不时的当陈墨走过以后身后妇女便要大骂一声“晦气”,向着陈墨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然后骂骂咧咧的走掉。
陈墨浑然不觉,只顾走着不时与宋辰轶搭着话。但走在后面的宋辰轶可就惨了,不得不舞动自己“曼妙”的身姿,躲过那些飞来“横祸”。
小镇东街只有一口干净的井水,名字不详,井口古老而朴素,其上有一些雕刻的文字,只是年代久远其上地文字早已模糊不清了。
因为僧多粥少,所以井边常年有人在候着等待前人打水。
宋辰轶和陈墨到时虽时辰尚早井边却也挤满满满当当的一拨人。一伙穿着短褂,嘴里含着草根的瘦弱少年看见陈墨一个机灵走上前来将手中木桶放在陈墨身前“哎呦,这股味熏到我了,熏得我都没力气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