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华深吸一口气,在钱青青担忧的目光中缓缓卷起衣袖。
和煦的日光斜斜照进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
少年手臂上密布着青紫的掐痕,有两处结痂的伤口明显是烟头烫伤。
“几天前,我因为拒绝联姻,被锁在李家的西厢房。”
江建华的声音像浸了冰,看向李羽凡,沉声道。
“你记不记得?那天你隔着窗户说'野种就该学会跪着讨饭',还往我伤口上泼盐水。“
李羽凡脸色骤变,围观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粗布衫的老太太。
“我能作证!我是李家的帮佣王婶,那晚我偷偷给小江送馒头,看见他手腕被麻绳勒得渗血,可怜的很呐。“
曾慧琴踉跄着后退,李羽凡突然抓住她尖叫:“都是妈的主意!她说江建华骨头硬,打几顿就听话了!”
李羽凡也没有办法,这里都是他的同学,甚至还有导师。
只能把锅都推给身旁人。
曾慧琴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小儿子。
“我……我没有这么说过啊。”
她立即开口反驳,只是,群众里已经有人彻底看不过去了。
“够了,我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江同学这辈子也是倒了血霉,有你这样的亲妈。”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就是,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