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苏浔有些心动。

他现在困的眼泪直流,又怎么会不渴望柔软的大床呢?

他现在对床的渴望,就像是炎炎夏季,一个口干舌燥的人,对一杯冰水的渴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理智一直在压制这种渴望。

楚攸悠对自己那么好,把自己当成了弟弟。

苏浔又怎么能辜负了楚攸悠呢?

“死鸭子嘴硬,既然你这么喜欢逞强,那你就继续逞强去吧!”

楚攸悠再次翻身背对了苏浔。

有些恼,可也就是耍耍嘴皮子了,卡姿兰大眼睛还是睁开的,哪怕再困,睡意再重,也不敢合上眼眸。

洁白贝齿咬着粉唇,攥紧粉拳,指甲深深陷入掌中,用痛感来和困意对抗。

就这么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楚攸悠在病床上动了动,再次假装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坐在窗前的苏浔,道:“几点了?天亮了没有?”

“姐,还早着呢,才两点。”

“还这么早吗?我还以为过去很久了。”楚攸悠继续演着戏,睡眼朦胧的深吸一口气,道:“最后最后再问你一遍,到不到床上来睡觉?你要是再拒绝,我可真的不会再管你了。”

这次,苏浔沉默了。

犹豫了一会,他最终还是败给了那无穷无尽的困意,“嗯”声点点头后,抛开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走到了病床的另外一边,脱鞋上了床。

他真的扛不住了。

理智已经逐渐被困意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