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学,哥哥是男子,哥哥去学便好,婉儿不想学了。”
贺妍不能说宫里的不是,只强扯出一个笑来:
“婉儿和铭儿不必在此事上较真,就当练练身子筋骨便好,若是累就歇息。”
林嬷嬷也在旁边帮腔:
“习武粗鄙,女孩子家习武有什么好的?这全长安城的闺秀,也没哪个喊打喊杀的。”
林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憎恨。
她额头侧边的一道疤痕都随着扭曲起来。
那道疤痕很长很深,像是多年前被鞭子抽出来的。
抹了多少药膏都祛除不掉,盖了多少粉都压不住。
林嬷嬷偶尔抚上那条疤痕,眼前还会浮起当年那个女子向她挥鞭而来的场景,甚至再感觉到那种皮肉裂开的痛意。
贺妍看了一眼林嬷嬷,眼含几分责备。
她也不喜欢女儿习武,但宫里太子公主都在做的事情,怎能说粗鄙?
林嬷嬷自知失言,讪讪住口。
贺妍摸着女儿的头:“婉儿不习武也无妨,学些琴棋书画的才艺便是。”
慕容婉的情绪平缓了一些,思索片刻:
“娘,我想学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