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问白河为何背叛师门。

白河眼含蚀骨恨意,对他道:

“都是你!若不是你从师父那里抢走了龙吟刀,我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你!白洵,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那日暴雨下了一整日,不绝的雨水像天上淌下的河。

龙吟刀在血与雨中狂鸣,白洵手中一挥,震颤山野。

那日白洵离开灵峒派的时候,像从阴间爬出的鬼,浑身是血。

他杀了白河,灭了灵峒派,却被人砍去了右臂。

白洵因重伤昏倒在山野中,被一户猎户所救。

等他伤好了一些,告辞猎户,拖着一副站都难站稳的身躯回到龙隐宗时,却发现师父已经离世。

龙隐宗的弟子们已经各寻出路。

而他,带着镇门宝刀却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一个无处可去的废物。

浑浑噩噩地过了数年,直到无意间到岭南,意外上了黑匪山,一切才开始转变。

“当年是我太冲动,若是能想到更理智的方法,或者更早察觉到白河的异心,也许师父当年就不会死。”

白洵想到数年前的事情,额头皱纹更深了。

很多次他看着运筹帷幄的郝仁都会想,当年他若有郝仁这般性子,一切也许都会不一样。

所以他尤其护着郝仁,护着他们黑匪山的脑子。

不过话不能说的太绝对,郝村长虽然没说过,但他看着好像也遭过大难的……

白无铅和白月从白洵口中得知当年事情真相后,也是连连叹息。

“二师兄今后有何打算?”

白洵:“如你所见,我已经在此处扎根,今后与良民村共进退。你二人呢?有何打算?”

白无铅和白月相视一眼。

白月:“二师兄,我们既然能在此处遇到你,便是苍天安排。我们眼下也无处可去,能否也在此处落脚?”

白洵颔首:“此事我会去同村长说,眼下村里需要人手,你们肯为村里出力的话,应该没问题。”

白无铅眼神警惕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二师兄,我看这个山村有点不一样,除了你之外,好像还有不少人会功夫……”

白无铅正说着,就听外边响起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