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没有门房,吴展自己推门又关门,在自己家里既是少爷又是仆。

吴富贵招手让儿子近前来:

“爹在叹你爷爷取错了名啊。你爷爷给爹取了‘富贵’这名,可他怎么就没意识到我们家姓吴啊,唉。”

“展儿啊,爹想给你改个名,不然爹怕你这辈子没法展翅高飞了。要不你叫吴穷吧。”

“爹,打住!打住!”吴展连连摇头,赶紧从书箱里掏出用帕子包裹的墨块来。

“爹,先别想什么改名的事情了,您看看这个。这是我书院同窗村里卖的墨,我看着比爹存在库房的松烟墨还好。”

吴富贵一下来了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取过儿子手中的小墨块细细端详。

见其色极浓黑,纹如坚犀。

吴富贵忙去库房取了一块自己从外地买的松烟墨作对比。

两块墨锭同时沾了水磨开。

一落笔,纸上散开两朵烟云。

吴展带回来的小块墨比吴富贵从外地买的松烟墨质地更细腻。

吴富贵欣喜地扭头看儿子,一连三问:

“展儿,这是什么墨?卖多少钱?你同窗家在哪?”

吴展:“我同窗说这叫黑山墨,没说多少钱,就让我们报价去谈。黑山食肆里可以找他们家大人。”

吴富贵心里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