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张问天被黄云山这连珠串的问题,搞得微微一愣。
眼神全然收摄了起来。
似乎没有料到黄云山一个中医院的院长而已,即便在业界颇有名望,却居然因为自己一番好意,这么口气这么起来。
别的不说,面子上就先挂不住。
不由地心头暗暗不爽:这老家伙,居然跟岑老头一个脾气!
忽然张问天笑了笑,已经收起了那个锦盒,交给了身边的管家。
“呵呵,黄院长,您真的误会了。这个其实就是海陵市联合药业公司常规研发的衍生品,绝对不是额外私自动用的。况且嘛,血太岁这么珍贵的东西,即便是一点儿衍生品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抛弃了,济川药厂这才稍微加工了一下。去年是我的大寿,作为海陵市药业的名誉会长,赠送给我的礼物罢了。”
张问天说着,最后扫了黄云山一眼,补充了一句:“黄院长,您可以放心,咱们济川药厂自从合并控股之后,所有的提取记录都是可以清楚查询的,这方面绝对不会存在问题。”
“不过,既然您不接受我这番好意,那么我也不好勉强,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黄云山眼神一颤,看到张问天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已经完全收摄了起来。
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血太岁是师父岑清泉非常在意的东西,最近海陵市联合制药集团的监管的确出现一些松动,上面也在注意。只不过黄云山真的没有想到,张问天居然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个血太岁的制品拿出来,当作礼物。一时之间也是心痛。
当时改制之后,因为陈家突然出现变故,虽然上面很想要将血太岁保护起来,只是考虑到这也算是民间私有财物,陈家虽然不在了,但是也算是海陵市珍宝,并且陈家的济川药厂到了方家手里发展减速,可依然实力雄厚,就没有过多干涉。
只是海陵市毕竟是地方,监管方面有诸多掣肘,想必私底下海陵市的这帮人已经搞了不少的小动作。
他黄云山也是跟岑清泉学的直脾气,刚才一时没有忍住。
不过此刻听到张问天口气变化了,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口气硬了些,反而不太好。原本私底下就在调查的事情,若是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
黄云山突地嘿然一笑:“张总,您也误会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刚才我也是唐突,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不过这个东西既然是给你祝寿的,我还是不好意思接受的。那就先这样吧,刁老那边今天还有常规例行检查,他快要出院了,我去再看一眼。”
“那我就不送了,管家派车,送黄院长回医院。”
“是,老爷!”
张问天淡然一句,脸上已经恢复了张家掌舵人的气派。
刚才黄云山救了张文景,他对黄云山自然感激,不过面子已经给了,却被黄云山驳了回来,在他这里,还是很少出现的事情。在海陵市还很少有人当面这么驳他的面子。
此刻就不会对黄云山太客气了。
“告辞!”
黄云山拱拱手,作势告辞。
就在黄云山刚刚转身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阵阵惊呼。立马一个下人模样的小美女跌跌撞撞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