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可怕的!
即便再给黄云山几次机会,他也完全没有把握能够锁定那抹居然会自如游行的体脉内在气流的运动。
也就是说!
呃……
黄云山终于张了张近乎干涸的嘴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因为如果他的判断真的没有错误的话,那就意味着此刻张文景的体脉穴位,居然有一道隐藏的内息,在牵动着那几道被陈潇指力创伤的穴位,在不断地变幻方位。
移形变穴!
这!
这怎么可能呢!
黄云山只在上古的医书研究中看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还在省中医科学院求学的时候,正当壮年的他在岑清泉手底下读医学博士。当年的博士论文,岑清泉曾经想要将这一课题交给他来做,不过在敲定博士论文方向的最后一天,岑清泉还是放弃了。
转而让黄云山跟随他做了另外一个课题。
这才让黄云山的研究课题,在毕业论文出来的时候,登上了国外科研最顶尖的科研杂志上。毕竟,黄云山是岑清泉最看重的弟子,那个课题虽然对于中医重新发展具有突破性的意义,但是对于黄云山来说实在太难了。若是最后没有弄出什么结果,会影响黄云山的博士结业问题。
而黄云山在那个年代,百废待兴的华夏,可以写出荣登顶尖科研杂志的论文,足以印证他是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个年代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都是个地方争抢的香饽饽,耽误一年,就会耽误很多。岑清泉最后放弃了将那最难的科研方向交给黄云山的打算。
甚至,在黄云山毕业这么多年后,岑清泉手底下又带过不少的弟子,却再也没有重启课题。
黄云山跟岑清泉关系很近,也私下交流过很多次,但是岑清泉每次都轻描淡写地带过,不但没有深入提及。甚至岑清泉本人似乎也没有再在那个课题方向上下多深的功夫。
那几乎就意味着,以岑清泉身负当今华夏第一神医的名望,都认定了,移形变穴恐怕只能算作上古华夏医术的某种传说。
真实中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张大少!”
黄云山终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吗?”
“这……黄院长,我真的没什么感觉了呀。只是……”
“不要只是,跟着我的银针引导,你在好好感受一下!”
黄云山赫然打断了张文景那不太经意的话,狠狠吸了一口气,之间捻动的冰魄银针再次加重了力道,深入了张文景穴位几分,顿时一股澎湃热力涌入张文景腰肾之间!
黄云山虽然难以置信在张文景身上,居然发生了那种诡异的现象,但是却绝对百分之百确定,张文景还没有真正治愈。而且那其中的关窍,就在这最后一针指向的方向。
就在腰肾之间。
终于,坐在一旁的张问天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在旁边看的很清楚,黄云山的脸色很不好看,明显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由地肃然喝令张文景:“文景,你不要大意,现在听从黄院长的话,好好配合!”
“这……是!”
张文景憋屈地答应了一声。
却是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