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问天听到张文景这窝囊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眼神中的寒光让张文景瞬间瑟缩了一下脖子。
平时他张文景在外面有多嚣张,在爷爷张问天的面前就有多虚。
毕竟在外面他张文景做的事情,尺度越来越大,张问天平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的。这搞得张文景在外面胆子越来越大,在家里却越来越怂。
总有种感觉,这搞不好是爷爷故意给他在外面放宽尺度,这样在外面做的祸事多了,到家里就会更老实。小时候见老爸就是这么给爷爷调教的,到现在表面上别提多温吞了。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老爸给爷爷修理得那么听话,这反倒成全了他这个孙子,以后张家的继承基本上直接归他张文景了。
所以,张文景瑟缩一下的同时,眼中也多了一丝狡黠。他乐得在张问天面前装孙子。反正,这本来也是他的真爷爷,不亏。
“爷爷,你哼啥呀。我还是不是您孙子了,您孙子给打了,你却不报警难不成是怕了?”
张文景狡黠的眼色微微收敛,还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却多了几分挑逗张问天的味道。
张问天斜了张文景一眼:“你少给我滑头,现在,轮不到你跟我说骚话的时候。”
“呃……”
张文景撇了撇嘴,被张问天给堵了回来,只好不说话了。
“这不是报警不报警的问题,他陈潇这次这么做,我自然不会轻饶了他。而报警对他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更何况最近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想咱们还是不要再给警方添麻烦了。对付陈潇,我自然有另外的办法,会让他付出远远超过你今天的代价。”
张问天说着冷冷的面上,居然升起了几抹邪笑,乍看之下,出了皱纹多一些,仿佛跟张文景的阴鸷模样越发想象了。
两个人居然相视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书房门一推,探进来个带着瓜皮帽子的脑袋,还有穿着唐装的半截身子:“老爷,黄院长来了。”
“哦?”
张问天跟张文景爷孙又同时眼睛一亮:“快,快请黄院长进来。”
一声吩咐,黄云山便已经轻身而入。顺便,老管家已经帮几个人把房门给带了起来,自己不做停留直接走远了。
“哈哈,黄院长好一阵子没有见啦。前几天我还去探望刁老来着,也没有碰到您。”
张问天撇开张文景,大步走到黄云山跟前,亲昵地打着招呼。黄云山淡然笑笑:“我也就是这两天才到海陵市的。之前在省城还请了岑老回来一趟。”
“这!”张问天浑身一震,仿佛更加有精神了,“你是说岑老也来了海陵市,我没有收到消息啊。若是知道我一定亲自去接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处,我必须得拜会一下岑老,顺便向他老人家赔个不是。”
黄云山微微点头,不过依然笑着摆摆手:“这个不必了,岑老其实来一趟也只是探望一下老刁,老刁也算是岑老的老部下嘛。不过现在刁老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岑老另外还有事此刻应该已经下了去京城的飞机。下次吧,岑老现在退居二线,海陵市也是他老人家的祖籍,以后或许机会还很多的。”
“嗯,那太好了。岑老是我们海陵市的人杰,多年来我也只有幸见过几面而已,若是他下次回来海陵市,还请黄院长告知一声,我必须尽尽地主之谊。”
“嗯嗯,一定!”
张问天一脸的热切,那样子倒不是假的。
岑清泉身为华夏第一神医,别说张问天,哪怕是当今华夏任何一个人,表示敬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