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山立马明白:“老刁,是我,老黄!您安心,有岑老在您会康复的。”
被黄云山称作老刁的病人,内陷的面颊挣了挣,却是怎么也挤不出半点儿微笑。努力了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呼吸机几下咕嘟嘟的声音,呼吸面罩中的气雾快速消褪。
而这个时候,岑清泉叹了口气,收回了在给老刁诊脉的手。
“岑爷爷,我爸怎么样?”
见状刁近民立马紧张地询问。
岑清泉捋了捋细细的山羊胡须,摇摇头。
刁近民脸色顿时大变:“岑爷爷,我爸他……”
没等刁近民话说完,岑清泉摆了摆手:“你不必太过着急。老刁的脉相我现在摸清楚了,他其实就是上一次饮酒之后夜半受凉引起轻微的脑梗阻。不过还没有严重到脑溢血,我方才替他针灸过,现在血脉已经松泛了不少。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恢复。”
说着岑清泉立身而起。
岑清泉仙风道骨,不过体格并不大。精神的面相之下,却是一派瘦骨。人云,有钱难买老来瘦,岑清泉是长寿的骨相。
实际上,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者,已经九十高龄。
“那……岑爷爷!”
刁近民微微犹豫了一下,不过也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咬牙道:“岑爷爷,您跟我爷爷是故交,我爸真的要千万拜托你了。您要不……”
岑清泉微微一笑:“这说的什么话。别说老刁是我的侄儿,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我也一样会全力治疗。这样吧,你方才也见到了,经过我的金针渡穴,你父亲的神志已经恢复了不少。接下来一两天,我会留在海陵,定时帮他针灸,知道他能够脱离呼吸机。然后我会让黄院长配合郑院长,帮你父亲治疗。我想最好的情况半个月之内他就可以下地复健了。不过,等他恢复过来,你也要好好劝劝他,现在不是年轻人了,烟可以缓缓戒,酒不能再沾了。”
“是,是是是!”
听到岑清泉这番医嘱,刁近民点头如捣蒜,眼中阵阵激动。
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是什么人,放眼当今华夏,论医术能够超过岑清泉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几个,甚至根本就不存在。
他说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半个月之内可以下地复健,那么恐怕不到半个月病情就能够大大好转了。
顿时难掩感激之色。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嗽。
立马门口传来一个保镖的声音:“干什么,这里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你让开,我是来治病的。”
“治病,你什么人?谁让你过来的?”
连声喝问,门口的骚乱病房内的几个人自然听到。
刁近民皱了皱眉头,黄云山却一头黑线,无奈地赔笑,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岑清泉同样投过来征询的目光,黄云山微微点头:“岑老,应该是想见你一面的陈潇,刚才他跟我一起上来的。”
“哦?”
岑清泉捋了捋山羊须,刚看了刁近民一眼,外面就传来了保镖的惊呼声音:“哎哟,你这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