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个有钱人的聚会么,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如果论本事,花山市该有我沈艳丽一把交椅!”经历过昨晚的事,沈艳丽很膨胀。
不过这样的场面,她还真是见得多了,小时候,沈茂才的那些商业伙伴经常在私宅聚会的。说都是商人,其实身上的江湖气更浓一些。按理说一个小姑娘不应该耳濡目染这些东西,但是沈茂才聚会从来不避着沈家姐妹仨。意是让他们不要怕事,这些人往下,全都是小混混,谁也不敢动你们。
到最后这种习气,只让沈三子学了去。沈茂才大概也没料到,自己后来发达了,竟然会如此厌弃自己曾经的模样。他一直是以儒商自居的,早跟以往那些兄弟断了牵连。
“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像你爹。自己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么,还要装绅士装高洁,累不累呀。好在是父承子业,沈家那块招牌,倒落在你家三子的身上了。”陆鑫源也是性情中人,从来都不避讳自己的过往。
“还指不定是谁的呢,别当我和我家相公不存在啊。”沈艳丽真的是变了。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要争家产的事,反正现在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就让他们去争吧。
可是跟顾云来结婚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沈家的家产,争来争去都是他们姐弟三个的事情,反正都是自家人,到谁手上都不亏。但是姐姐和弟弟总是要结婚的,这又多了两个外人,他们都要争。既然是这样,沈艳丽没油理由不替顾云来争一份啊对不对。
沈艳丽的心里反复念着的是自己的老公,使一向软弱的她慢慢变得刚强起来。是不是该轮到顾云来做和事佬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怎么。
“你觉得那个什么土地公,会请什么人来做呢、能有把握吗?”顾云来问陆鑫源。
“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啊。不是盼着那个人,是他该死,他死定了。土地公要请外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会是就为露面的许四勇。所以才那么有把握啊,如果真的是许四勇,这事儿稳了!”陆鑫源想起来美滋滋,红酒喝得不过瘾,要上白酒。
“有什么根据吗?”陆鑫源问。
“许四勇确实是流落到了花山,连我都查不到他的所在。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暂时投到那些人的门下了,那才是我伸手不及的地方。而且不是短工,被匿藏了起来。正规公司,不敢用他这样有前科的。也只有那些家伙,才能接纳他。但你寄人篱下,也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啊。这一笔买卖,应该就是许四勇的报答。清账了,按他的性格,不会一直委身于土地公麾下的。”陆鑫源说。
“那我们该不该告诉程翠呢,她肯定是很想知道这个消息的。”沈艳丽说。
“许四勇和程翠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事情,还是先别让程翠知道,要许四勇自己来找他,那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才会显得有价值。”陆鑫源说。
“嗯,那是应该对程翠好点。今天怎么没说叫她一起来吃饭呢,昨晚那么危险的事,也该压压惊的。”沈艳丽说。
“呵呵,这姑娘可用压什么惊。你是没看到,她昨晚一直都十分平静。艳丽,她的心理素质,可跟你有一拼的。”顾云来说。
“对,她说她今天去拿地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却不让我跟着。想必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藏东西的地方吧。对她好是必须的,但是别走太近,这个女孩身上,太多秘密。”陆鑫源说。
吃完饭之后,说好了在一个地方等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