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没办法。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我随时都在想一个能够挣大钱的新法子,但不代表一定要那么做。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吧。”陆鑫源说。
“是有可能性,难度不仅仅在陈朗泽他们这边。他们现在是要弄死这个许四勇,而你想要用他。这就是绝对的利害冲突了,很有可能事关生死。而你已经很有钱了,财富的增长只能带来满足感,并不是必需品。为了一种附加的满足感而冒着生命危险,您觉得这样值得吗?”顾云来问他。
“你在是劝我,不要管他对吧?我说过了,我不一定那么做。有一点我需要纠正,财富带来的不光是满足感,更是一种底气。我在花山,一直被沈茂才压着。如果我能打进安禄市场,那我就能超过沈茂才,也就具备扳倒涂名山的实力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陆鑫源说。
虽然陆鑫源一直重申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他显然是动了这种念想了。沐辰确实是想劝他,因为现在计划进行中,不应该闹出这样的乱子来。可陆鑫源只是想向涂名山复仇,他参与计划的目的也是这个。不是说他已经不相信顾云来,他要尝试一种更快捷直接的方式。
“我不明白,既然是赚大钱的机会,为什么安禄市一直不肯跟我们进行商业合作呢?”顾云来不能直接反对他,没有陆鑫源的资金支持,这计划根本就进行不下去。顾云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而且他一直也有这么一个疑惑,同样是商人逐利,安禄市的这帮家伙怎么就这样固执呢。
“这也是历史原因。花山和安禄就相邻了,那时候还是两个村子,也共享着这一条涢河呀。那时候,人们除了种地,没什么别的营生。花山人脑子比较活泛啊,最早在涢河里面讨吃的。那时候没有大型的作业船,捕鱼和挖沙都比种地辛苦,但是挣得也比较多。开始最早的商业行为,沿着运河,将渔货运到别的地方去卖。然后在当地买了特色的东西回来倒卖,这一来一回,挣两样钱。最早一批的花山人,开始富裕起来。所以我们这里,一直是有商业传统的。可你猜,安禄人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你打死也猜不到。”陆鑫源说。
“按理说,他们应该效仿。同样享有运河的便捷和资源,他们要做的话,应该也能成。”顾云来说。
“对呀,你会这么想,说明你是一个正常人。可是安禄人脑子更活,简直就是一帮鬼精。他们居然化身河道,专劫花山的客商。这就是安禄顾家的祖上,就是这么起的家。两地人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虽然顾家以后不再做河道,但是花山人也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商业来往。觉得他们骨子里就是一帮土匪,一直到今天。”陆鑫源说。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深仇大恨,有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尝试呢?”顾云来问。
“我做过,曾经尝试跟陈朗泽合作。我是想着,陈朗泽是年轻的一代,又不是顾家人,怎么都会不一样吧。哪知道这种德行贯穿古今,我被他算计,生意赔了。要说现在的安禄,最有望打破这种格局的,还是冯东。不过自从许四勇自立门户之后,他也欠缺些火候。所以许四勇就成了很关键的一个人物。找到他,就等于是跟冯东搭上茬了。”陆鑫源说。
他果然是有这种念头。这十分危险,连带着一片人都不得安生。顾云来必须劝住他,还得不动声色。“像许四勇那样的人物,他回轻易为人所用吗?”
“据我所知呢,冯东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给冯东效力十年,说明这个人很讲义气的。我也不指望他终身效力,他现在落难了,给他三分好处,他就会还七分,这就足够了。”陆鑫源说。
还是劝不动,怎么办呢……顾云来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大事!
顾云来立马给丁小婉打电话,他没有直接给沈艳丽打,因为害怕呀。
“对对对,跟你说话都忘了,是得搞清楚他们现在的状况啊!”陆鑫源也不一心琢磨许四勇的事情了。
电话接通了,是丁小婉的声音。她说她们正在逛街买东西,不过总感觉有人盯梢的,是不是你们跟陈朗泽闹了什么不愉快呀。至于沈艳丽,她无知无觉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