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许凡医生，您为什么会从此逃离医院？消失的那些护士还有监控卷宗又是怎么回事？”颜瑾追问起来。

许凡似乎有些躲避：“不过是，医院内部的人事调动，至于监控和卷宗，可能是没有仔细吧，这我怎么会知道。”

颜瑾刚要激动而出的情绪，突然就控制住了。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道：“许凡医生，我就是当年答应换肝的那个人，做没做手术，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我肋骨下面的那处伤口，要我掏给你看吗？许医生，医德，你可还记得？”

许凡有些恐惧的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之中产生怀疑。

“你，你是那个……换肝的病人吗？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许凡说着，却怎么也不敢看颜瑾的眼睛。

颜瑾明白，暂时忘记一个人的长相，也是有的，不过，他一定没有彻底忘记。

“许医生，做医生的，不是都应该宣誓过吗？要如何对待病人，如何对待自己出现的过错。又是，如何的医者仁心？你难道都不记得了？你可能会不记得我，但你不会不知道，那场手术的所有事情，你和路深还有苏伊合伙骗了所有人，你又是否知道，因为你们的这个谎言，我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许凡再次沉默起来，深深埋着头。

颜瑾并没指望，他能够一次就良心发现，但，说谎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说大慌，就要承受大的惩罚，说小谎，就要承受小的惩罚。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颜瑾相信，许凡内心一定比她煎熬的多，这一年多以来，他过得也算是十分艰苦的日子了。

又说了些类似想让他承认的话，许凡都没有再说什么。

颜瑾想，或许今天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总要等许凡真正自己想清楚的好，再一个，还是要下一下路深的功夫。

跟徐梓萱一起离开那个老旧小区，颜瑾提出一块去喝酒。

因为突然而来的难过，让她没什么心情回家，偶尔这么放纵一次，也没什么的，人总是要对自己好一些才行。

可是，徐梓萱只能拒绝：“我经纪人让我回去了，有一场夜景要拍，还要准备一下飞美国的圣诞展，最近会比较忙，不过你放心，许凡我一定会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