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智道“正是他,他原名是全江波,后有机缘奇遇,得到嵩山派真传,可朱元璋当皇帝后,清理了嵩山派,因此他易名弥浪,隐居终南山,收了几个徒弟。”
“八年前,他先遣徒弟贺爽投靠了欧阳世家,贺爽的武功已可列入武林前五十,再经其引见,欧阳世家掌门对弥浪甚是礼遇,本来就是准备要在明年武林大会上一展身手,替欧阳世家赢
得武林盟主之位。”
蓝生道“那他必认出我来,倘若欧阳湘成未使金蚕蛊毒,逼我早出绝招,一招招斗下去,胜负还未可知呢。”
蓝生想了想续道“难怪大师昨日在我房里竟无端提起那段陈年往事,原来是此用意,只怪我愚钝,没有领悟。可大师怎会对他的事如此了解?”
弘智道“老衲是那日来华山时,先在华西客栈休息,认出了他,他必定以为五十年了,老衲当认不出他了。”
“是啊”蓝生道“他那时还是翩翩少年,…”
“我想,欧阳湘成派他出战,也是临时决定的。”
众人又谈起武林大会与鬼谷之事,谈到差不多,正欲散会,岂料始终未发一言的银霓竟开口道“弘智大师,我有俗事请教,可否单独与大师一谈。”
银霓想与弘智单独谈谈?最诧异的莫过蓝生了。以前这种场合她连来都不来,今日却主动说要来,蓝生本也不以为意,现在却有是要单独请教弘智,究竟何事连他都不能听?
弘智不假思索,便答应银霓,好似他早知银霓心事一般。
众人散了,蓝生先回房里,广明与黄琦守在密室外。
直到一个时辰,子时将近,银霓才回来。
蓝生房里灯火早熄,可银霓知道他必定睡不着。
银霓走至蓝生床前,坐在床沿道“哥哥,妹妹心中有所困惑,因之请教大师,哥哥不要多心,安心睡吧。”
蓝生没问银霓所困何事,既然自己无法回答,又何须问?明知少林对她族人并无好感,还屈尊求教,可见必不是小事,或许连霜儿那都得不到答案。这世间又有何事能令银霓与霜儿困惑
?
“妹妹,哥哥立下弘誓,此生若不能与我诗妹相聚,哥哥愿改当和尚,只求能解妹妹之惑。”
蓝生说得真心,银霓的手轻抚过他的额角,无限挚爱。
她俩都不知,此时银霓房里的朱婷已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