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是说易容术极难学么?”蓝生问
“所以如此推断,南宫雪萼的天份当甚高。”
诗妹方才支开蓝生还有一桩,便是要弄清关于那一巴掌的事。
两年前南宫雪月给的解药只有吞服和沾涂的,南宫萼虽事先于手上涂了解药,两天前也服了药丸,可药力已不继,因此初中诗妹神针时,登时便失去了知觉,直到蓝生脱她衣服时才悠然
转醒。
她岂知蓝生因何要脱她衣裳?在那情况下,她只能凭直觉反击,知道自己竟是中了神针,对手与南宫世家必有关联,因此对昏迷的蓝生只是略施薄惩。
至于那女子的娇喘声,自然是装出来的,且那女子也是轩辕派的人乔装的。
经过诗妹一番解释,蓝生才知道一切来龙去脉,两人不觉已走到书街客栈。
还有一事不解,蓝生问“南宫雪萼为何要冒如此大的危险混入丐帮大会?”
诗妹道“除了唐门再度开启战端,连挑了南宫家几处钱庄,还有可靠消息说,南宫世家有重要的人物暗中加入了乞丐帮,所以她非查清楚不可。”
“她并非一人单独行动,尚有南宫略与两名轩辕派的女子暗中接应,之前那名去她房里的女子便是轩辕派装的,否则不就露馅了?而她误以为扔石子的也是轩辕派的,否则以她的武功当
不敢涉险…”
回到书街客栈,临进房,诗妹不怀好意地笑问“方才衣裳脱了么?”
“啥衣裳?”蓝生不解
“远因的衣裳。”诗妹道
“诗妹!”蓝生略带窘迫,尴尬道“没有,只解了一颗扣子…诗妹怎问这事儿?”
诗妹笑道“当然要问清,否则怎知那巴掌打得轻重?”
直到诗妹说出,蓝生才知昏迷时被南宫雪萼打了。
巴掌大的事算过了,三人在房里围着方桌,吃着点心,商议着接下来的事。
真远因被囚于钧州南宫略居所,此后改由诗妹来乔扮,因为南宫雪萼快撑不下去了,她对嵩山派的武功一窍不通,好几次当使时却按捺不动,已引起同门诸人心中不解。
南宫雪萼则改乔扮另一嵩山派弟子,至于是两人中哪一个,晚上再决定。
蓝生与宝儿明晨无事,下午迁至离废林最近的《悦宾旅店》,安顿好宝儿后,晚上蓝生便至将军府进行另一计划。
诗妹决定,为求稳妥,暂不将宝儿住所告诉任何人,蓝生知道宝儿是诗妹的罩门,只有宝儿安全诗妹才能安心。
临去,诗妹板起脸,叮咛道“师弟,我曾说过,面对被点穴甚至昏迷的人要格外留心,没想你今日还是着了人的道儿,幸好是自己人,否则后果堪虞。”
蓝生无语以对,其实他是很小心,只是发现对方是女子后,一时竟慌了…
诗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摇头一笑,举手挥别。
翌日辰时,《诗妹》至嵩山派另两人所居的大通客栈,说是有事,要莫名同往。
离开客栈后,诗妹佯说新交了昆仑派的朋友,找他至东京客栈饮酒。
莫名虽觉午饭时候尚早,却不疑有他,欣然随至。叵料一进房门,便被诗妹从身后点中穴道,为了保险起见,诗妹又补了他一计神针。
南宫雪萼天份颇高,所以能使易容术,但她制面膜时须边制边看着对方,比起诗妹火候尚差一大截。
面膜做好,鬓发、胡须,甚至伤疤、胎记、痣等,都不能有些微差池,相较起来,衣物还算是最简单的。
最后,两人齐揣摩莫名说话的语气与走路的姿态,便算大功告成。
经此事,南宫雪萼对诗妹的天赋异禀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与莫名相处已两天,而诗妹不过才见他两面,便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尤其是说话的语调与走路的姿态,学来更是微妙微俏。
『难怪江湖上都说,诗姑娘的天赋无人可及!』
东京客栈本是预计要安置远因的,现在床下却藏了莫名,诗妹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道:但愿一切顺利。
午,诗妹与南宫雪萼先回客栈寻了另一名嵩山弟子莫言,三人便一同在房里午饭。
未几,三名乞丐帮众携着一坛酒,来寻莫名与莫言饮酒。
诗妹佯作头疼,只小饮三、两杯,却从三人口中探知不少关于青、红、皂、白四大长老之事,可三人对新帮主却一无所知,只说武功《登峰造极,百年一遇。》,是北方来的。
『登峰造极?难道是蒙古国师抱朴?』诗妹知道蒙古国师当然不可能来当这丐帮帮主,但还能是谁?还有谁有能耐驾驭像四川唐门与红手这般的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