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头也不回地大喊:
“他是你的老公!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嫁给他的!但他是你的亲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放任朋友的亲人流落街头!”
身后的声音都安静了,全世界只剩下我的皮鞋踩在马路上的声音。
沥青路面,可能是我最喜欢的路面,因为这种路面就算有砂石散落、只要不是太多、一般不会发出“刮嚓刮嚓”的刺耳声音。
虽然现在脚下的沥青路面有很多很多的砂石、让我的脚底磕得不是很舒服、也发出了一种我不愿意接受的“刮嚓刮嚓”声,但我还是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我独自走回安民药房、推开玻璃门、将砍刀插在腰后、弯身抱起牛杂儿子、默默地送上了3楼的房间。将牛杂儿子放到床上之后,我深深地喘息着,同时冒昧地打量起这个属于牛杂儿子跟大闺女的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吵架,他们原本应该会是很幸福的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的床头和墙上都摆着好看又开心的婚纱照呢?
如果不是因为死了老婆,牛杂儿子应该会是很成功的男士吧?又是牛杂店、又是药房,万一自己卖的牛杂把人家吃出来毛病来了、也可以让人家去药房看病,而当人家吃得太饱不想吃牛杂的时候、还可以给他们喂点消化片迷魂丹,保证财源滚滚来。
想着想着,我看到牛杂儿子在床上睡得像个痴汉、面容憔悴、秃顶的脑袋有着不少的白发,不由感慨:“唉!可惜了,为什么要吵架呢?”
“嗬!咳!咳!”
牛杂儿子像诈尸一样惊坐而起,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吓得我急忙回手就抽出两把砍刀、打破了房间的玻璃窗,打算从窗口跳下去。
请相信我,我不是一个故意搞笑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因为小事情而寻死的人,更不是宁愿自杀也不敢面对挑战的人。
跳楼这事,我做得多了。
区区3楼、合计只有9.3米的高度,我是怕都没怕过。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面对诈尸的恐怖,我几乎是本能反应地选择了更好的办法:先撤退,让黄大哥来对付他!
这个办法不错,但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东西。
当我准备跳出窗去的时候,我卡在了只有75公分宽的窗框上,进退不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