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说句托大的话,在这石壁上刻字之人,我认识,更见过,他可是一个比你更加狂热的人类至尊论者,但是他并没有得到这世界之心,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他无法打开这层结界?”
“正确,如果他能打开,他为何还要在这石壁上刻字,或者说,只要这块石头安好的放在此处,就说明,这石壁上的所以字迹,所有方法,都是无效的。”
“胡说,你胡说,老朽,老朽花费了一万天的时间,才,才找到的破绽,对,对,老朽找到破绽才能进来的,是这样,事实胜于雄辩,你来的时候,老朽已经在这里面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么,你说,是这两座山被移动的早,还是你突破结界,进到这里面来的时间早呢?”盘酬一句话,就将祝幽镇住了,他在原地呆了不短时间,久久未能回过神来,盘酬觉得说出他的推论,将他逼到绝境,“像我刚才说的,你完成使命,和重生两件事,相差不远,那我就有理由说,消灭完了虫族,世界之心的能量,就可以完全的为你所用,既然你知道这年初的人类和虫族的大战,那你就一定知道,虫族的弱点,或者说行动力会在晚上减弱,那么,你拖延时间的理由,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等待夜幕的降临,等到虫族的行动力降到最低,你所引以为傲的兽骑兵,配合上你新学会的小伎俩,就可以攻入城中,屠杀虫族了,屠尽虫族,你就可借助这世界之心重生,我猜测的可算对?”
说到这里,早已紧紧盯着盘酬的祝幽已经是苍白的脸上,隐藏着恐惧的表情,“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从见到我,你就自大的不停说,我想不知道都不行。”盘酬带着猫玩老鼠的感觉调侃他,“现在,可是你将这块石头交给我的最后机会了,完了,可别怪我,不尊敬老人。”
“哈哈,哈哈哈哈,心服,口服!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处。”
“哦,愿闻其详。”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老朽的兽骑兵已经可以出发了,终于,终于可以出发了,这三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这一刻!”祝幽近乎癫狂的喊道。
“可惜啊,时间都分不清了,还没有到戌时,还没有到晚上。”
“任你再高明,还是老朽棋高一着,外面已经是戌时以后了,是老朽赢了!”
“老先生,棋高一着缚手缚脚,只要将你最后的底牌拿捏住,你便无计可施了,”看着祝幽嘲讽的笑容,盘酬也对他微笑,“我并非是在虚张声势哦,你所计划的拖延时间,无非是因为你在这么多年,与外界交流之中得到此处的时间流速,要比外面的慢这一点而已,可对?”
“你,你你你,你为何会知道?”此语一语中的,祝幽想到了自己以前以精神联系自己子嗣之时,总结出来的时间差,表情由刚刚是恐惧,现在已经是全身都在颤抖了。
“哦,没什么,只是我这个人啊,去过的地方多了,这去过的地方一多,对着环境的变化就越来越敏感,我刚踏进这里第一步,就察觉到了,这里空间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如果要是真的要算的话,嗯,大概是此间一刻,乃外世三刻,老先生,可对?”
“就,就就就就就算是知道,又,又又怎么样,时间已经过去了,此刻外面已经是戌时以后了,你还能有什么法子,让太阳再升起来不成?”
“就算是我不做任何事情,太阳明天依旧会升起来,不过,现在却没有必要,因为,根本没有到戌时,不相信,你可以通过你自豪的精神连接,确认一下,这外面的太阳,到底是下山了没有?”
祝幽紧紧的盯着他,一丝都放松,没过一会,整个人,就都瘫倒在地上,“你,你到底是谁?”
“都说了,是盘古大神的孙子,并且,此刻,他就在我的边上,只不过是将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变的相同,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看到失去斗志的祝幽,盘酬也送了一口气,在这个空间,算是世界的心房,就算是全胜时期的盘古大神本人,也无法将这个时间给扭正,刚刚一番交流,盘古大神在侧,给他提醒,替他融合结界,盘酬就请他调整这个时间的流速,但是盘古本人却说没有办法平衡这里的时间,将这里的时间加快一刻钟,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刚刚盘酬就明着引导他提问,让他问的不是时辰,而是问的太阳下没下山,慌乱之中的祝幽当然已经分别不出其中的区别,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盘酬给他挖好的陷阱之中。“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呢,老先生?”
“可笑老朽生前唯我独尊,死后却畏惧天地,相信命运,但这命运,却和老朽开了这么一个巧合的玩笑,哈哈哈,老朽服了,”祝幽跪着爬完这三步的距离,再次跪倒在盘酬的脚下,这次并非行礼,而是双手奉上,将这颗赤色的石头,世界之心,恭恭敬敬的举起来。“恳请先祖,饶我犬戎一脉。”
“放心吧,不管是人类还是虫族,都是我所袒护的对象,往生去吧,”盘酬接过石头,在祝幽的头上轻拍一下,这个灵体,就化做一道青烟,冲天而起。此刻盘酬心头重负已卸,就再也没有站着,而是坐在地上抱着石头研究起来。这就应该是二爷爷临行前,跟我说的,给我留的麻烦了,真是不让人闲着,还好在发展到最坏的结局之前,解决了,这颗世界之心,应该就是梦中她让我救她的理由,是直接放回原处,就可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