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洲啧了一声,往后靠回去。
从浴室出来,霜序帮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后背的伤擦了药,给他穿睡衣。
贺庭洲懒洋洋地把胳膊伸进去,等她系扣子。
“喝水吗?”霜序问。
他:“你喂就喝。”
霜序倒了杯温水,他果真手都不抬一下,霜序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才纡尊降贵地喝了两口。
明明只是左手受了伤,却跟两只手都废了似的,理所当然地要人照顾。
伺候完他,霜序正要让他上床睡觉,贺庭洲坐在床尾凳上,叫她:“过来。”
她走过去:“还要什么?”
贺庭洲抬手,动作轻柔地揭下她脖子上那块纱布敷料:“弄湿了。”
他拿来碘伏,霜序想接过来:“我自己来吧。”他没让。
他单手拿棉签帮她消了毒,涂好消炎药膏,贴上新的无菌辅料。
“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