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给狗起这种名字?”贺庭洲唇角那个弧度微弱而凉薄,“为了让贺郕卫每次看见那条狗,都万箭穿心一次。”
好像又踏入了他不能触碰的雷区,霜序不知道该不该往下问。
不过这次,贺庭洲自己讲了下去。
“那次联合缉毒行动,军方抓住了贩毒集团的大毒枭,他手下的雇佣兵绑架了我和我妈,带到边境,用来要挟贺郕卫,置换他们的头目。”
贺庭洲很难忘记那天晚上。
他从刚学会走路就被贺郕卫当成兵蛋子训练,他很警觉,可六岁的他还是不够警觉。
那个夜晚非常安静,安静得反常,他睁开眼,看见一把黑漆漆的枪指着他脑袋。
“贺郕卫没答应。七天之后,他带人找到我们,毒贩逃走前开了枪。”
贺庭洲说得轻描淡写,过程却略去只字不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跟贺司令的父子关系总是那么微妙。
他一定恨过自己的父亲,才会给狗起这样一个剜心的名字。但这根本就是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自杀式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