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还没来得及跟付芸和沈长远说。
霜序一个激灵,人立刻醒透了,脸都顾不上洗,匆忙拉开门就往外跑,趿着拖鞋匆匆跑下楼梯,老远便看见客厅谈笑风生的场面。
贺庭洲已经换上一身正装,白衣黑裤,平整利落,显得整个人端正得体极了。
他坐在沙发上,搭着修长的腿,正游刃有余地与沈长远聊歼击机的矢量喷口技术和隐身涂料——男人总是对这些东西分外感兴趣。
旁边的付芸面带笑容,沈聿沉着从容地喝着咖啡,一切看上去都正常而和谐。
霜序下楼慌张又仓促,咚咚的脚步声引得客厅几个人齐齐转过头来。
她长发有点凌乱,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懵相。
付芸瞧她呆住的模样,笑起来:“瞧你,还迷糊着呢。你还不知道庭洲来了吧。你哥说庭洲昨晚办事路过这里,正好车没油了,就留他在这里住了一晚。”
霜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没想到沈聿还替她遮掩了。
她不打招呼带男人回来,跟沈聿请一个交情深厚的朋友到家里落脚,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看向沈聿,沈聿神色如常。
又看向贺庭洲,他悠哉哉地端着杯茶,道貌岸然地跟她问早:“早上好。”
“……早。”霜序捋了捋头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重新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