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封笑了:“你看他像是心理不健康的样子吗?最权威的心理医生都看遍了,在人家诊所睡得可香了,回家还那样。”
贺庭洲的确不像心理有问题的样子,他看起来比较像是能把别人整出心理问题的主。
“听相声或者广播呢?”霜序问,“会有帮助吗?”
“效果不大,他要听的是人声儿,得让他知道,有人在他旁边。”
那的确是难办。
跟他睡过的女人,难道都要给他讲睡前故事吗?
“这事本来不该跟你说的,你悄悄地,问我没事,可别去问别人啊。”岳子封叮嘱,“司令忌讳这事,不准人提。”
霜序点点头:“我知道了。”
“洲爷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霜序循声抬头,正好看见姗姗来迟的贺庭洲。
他身上的黑色西装是徐桢早上送过去的那套,穿得随性极了,外套扣子敞着,脖子上连个领带都没系。
他踩着懒拖拖的脚步进门,沈聿刚好从另一边过来,碰面打了个招呼,一起到沙发区坐。
察觉到沈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霜序想问问他跟郑家人聊什么了,朝他们走过去。
岳子封端着蛋糕回来,问沈聿:“聊完了?那老爷子难缠吧,黑白颠倒,死人都能给他说活了,我爸每回跟他打交道,就没占过便宜。”
沈聿视线移到他脸上,没作声,盯着他的目光有些深晦。
“你这什么眼神?”岳子封被他看得发毛,“我可没惹你啊。”
沈聿收回视线,神色淡得出奇。